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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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
孔雲起來了一場激情的水中馬拉松，前方的目標一轉彎融入魚蝦中又不見了。
她挫敗地回到了岸上，也不準備狂轟濫炸。
這些龍二代們，有著隱蔽的、保護的、提高速度的法寶，水裏環境覆雜多變，稍微一渾濁，就再也找不到了。
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龍族真富啊，富到玉帝的周圍都是篩子，前腳她剛接了旨，後腳這些占據江河的龍子們看見她就跑。
也知道她把龍宮沖毀的事，也不在水府待著，就一味逃。這抓都抓不到，別說殺了。
她累得癱倒，服了，她一個長毛的鳥，怎麽游過原本就生活在河裏的龍子。
毛招財原形走過來，伸出他那充滿倒刺的舌頭給她舔毛，帶著點安慰的意思。孔雲起被舔得刺癢，稍微抖了兩下，也懶得動，不過心情好多了。
不能繼續這樣莽下去了，她在心裏想辦法，現在他們都龜縮起來了，稍微行動一下就會打草驚蛇。
不過就算怎麽藏，癮上來了憋不住還是要出來吃人。
決定了，她要去假裝成一個凡人。
這裝凡人呢，就要裝的像。不能像某些神佛，既裝成了癩和尚，又非得捧著泛著寶光的袈裟，直直與那宰相、唐太宗交流，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的不同之處。
以至於菩薩走後，有好幾個潑皮扮成癩和尚騙吃騙喝，還教那得了重病走投無路之人，大冬天頭澆冷水跪在路上以示對佛的虔誠。
可惜那可憐人花了全部積蓄，卻當場一命嗚呼。
教人傾家蕩產的，教人沒了性命的，還不是個例。
官吏抓了人，到了衙門，竟也有恃無恐，大放厥詞，“這是佛祖給他們設的考驗，考驗過了自然就痊愈，考驗不過自然也當罰，是他們對佛的心不誠，佛也只是借我之口，我何錯之有？”
判決的官員官員躊躇不定，最後竟當場釋放。
潑皮們志得意滿，周圍觀看的百姓們亦敢怒不敢言。
下一秒，皮肉骨撕裂聲響起，那些潑皮的腦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掉了下來，骨碌碌地滾到了人前。臨死他們也沒反應過來，臉上仍是那囂張的表情。
眾人安靜了一瞬，下一秒或匍匐在地，或跪下祈禱，或聲淚俱下。
“菩薩顯靈了！菩薩顯靈了！！”
“那些潑皮大家誰不認識，怎麽可能有佛緣，果然坑蒙拐騙被佛懲罰了。”
“還我兒子啊……嗚嗚……還我兒子……”
“求菩薩保佑我兒子讀書中進士，光耀門楣。”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則落在毛招財的頭頂上，開口道：“凡人對佛挺敬畏的啊。”明明佛都算間接加害者。好在後來香火跟著因果線到達了她這個正主身上。
原本孔雲起覺得神佛只受香火卻不幫助凡人有些受之有愧，但看了菩薩的操作及後果後，覺得封神榜將神仙限制在天庭裏就很正確。
神佛仍有私心，而且他們影響實在太大了，可能簡單的一個動作，人間就有持續性的傷亡。
她有些求誇獎地問毛招財，“我厲害嗎？”
毛招財因為孔雲起窩在頭頂，無法點頭，正襟危坐道：“很厲害。”
也許是因為自己原形過小總被看輕的緣故，她總喜歡威力大、場面大的法術，對其他法術興趣寥寥。
但在被護法迦藍戲弄、龍子們先後逃脫後痛定思過，將孔宣老師的經驗和福星師傅教過的法術撿了起來。
首先就是對五色神光的開發。五色神光，對於孔雲起來說，是孔參寶的花盆，一個移動空間，偶爾可以刷刷寶物。在孔宣手裏大殺四方的神通，在孔雲起手裏成了擺設，遠遠墮於它的威名。
經孔宣老師的傾囊相授，孔雲起開發了兩種五色神光的用法。
第一種就是將五色神光以自己為中心鋪散開來，獲得信息，捕捉異常，可鎖敵、攻擊。只不過越遠的距離，鋪散的就越分散，所以得多換角度，以防敵人從空隙內逃走。但若敵人在這更換的間隙內逃走，孔雲起也沒辦法了。那些潑皮就是孔雲起用這方法殺的。
第二種就是將五色神光全部連成一條線，這樣五色神光最遠處的端點就可以迅速把她拉過去，讓她快速移動。
這也是因為之前孫悟空天天在她的耳邊誇他的筋鬥雲有多麽多麽厲害，才讓她想到這一茬的。普通的行雲駕霧雖然仙氣飄飄，但已經滿足不了她了。等孫悟空出來的時候，她要向他炫耀一下。
其次福星師傅教的法術她最近在精通望氣術，望氣術能先分清神佛人妖鬼，而人妖鬼她還能看出本身的功德和罪孽。
之前她往長安城內望了一眼，零零散散的妖氣和鬼氣，不過好歹是京城，真正害人的少之又少。
那些鬼物在晚上用香引來了，寫一道符咒，這道符咒的意思就是表明身份，驪山出身、截教四代弟子、福祿壽三星道童孔雲起，地府看到這消息，就會派鬼差來。
上來的是黑白無常，見到她就口稱仙子，將鬼們帶了下去。
人死後，各地的城隍廟會根據死籍派日夜游神將鬼魂帶走，若鬼魂逃脫，那麽就只能等地府裏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來勾了。
鬼魂們逃脫無非就是執念，剛脫離人類身份，還以為能影響人間。可時間久了就會發現無能為力，而成為鬼後無人供奉就會消散，這時才會後悔。
再想去地府，要麽碰運氣等到黑白無常、牛頭馬面；要麽等道士攢夠鬼魂，夠了地府鬼差上來一次的業績後，就用符咒告知。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需要什麽佛法來超度鬼魂，整個西游量劫就是佛教布置出來的巨大騙局。
孔雲起現在對佛教充滿了怨氣，她以為這第一難不過是她為了下界順手幫的忙，結果在佛教這裏她成了一個不被在意想法、物盡其用的棋子。
困著殷溫嬌的十八年，何嘗不是在困著她。正因為她心軟，正因為她知道了佛教的態度，害怕殷溫嬌受更多傷害，她才不像鐔一鳴一樣撂挑子不幹，而是心甘情願繼續被佛教利用。
可是最後呢？佛教把她的努力和付出看在眼裏了嗎？知道她所求的是什麽，不還是逼殷溫嬌自殺了嗎？
憑什麽啊？憑什麽？！
她怨恨啊，她不甘心啊。
等佛子長大，最麻煩的階段過去，佛教回頭就摘了她的桃子，讓自己獲得了最多的註目和敬畏。
所以她接了玉帝的敕旨，她不是天官體系的，玉帝無法直接下旨命令她，她是可以拒絕的。但她想到了通江龍王是佛的狗腿子，她就接受了。
此刻，她悟了，她缺少了一份強勢，缺少了一份戰績。
若是同樣的經歷，孫悟空前來，通江龍王得自己往自己臉上打著巴掌把陳光蕊還回來；說不讓動殷溫嬌，殷溫嬌的一根毫毛都不會有損失；給佛教出完力，佛教敢一聲不吭？
孫悟空被打壓，那也是最上層的出力，等他從五行山下出來，就算他指著玉帝、如來佛祖的鼻子罵，那他們也只能說一句潑猴，還得想方設法把他變成自己人。
一直在規則裏辦事，看似把自己護得密不透風，但自己受的委屈少了嗎？
一直靠身份、關系辦事，就算她臉皮賊厚，硬碰瓷把自己是太上老君、孔宣的學生的身份擺上去，那人家也就面上更恭敬些，私底下更添鄙視。
所以，她要殺出個名聲，讓江河湖泊血流成河。
當然若是一不小心、正當防衛將龍王，甚至是護法迦藍殺掉更好了。
反正師傅說她犯事就撈她。
……
這世上殺人的妖啊，有的被驪山神官殺了，有的被道士殺了。只有龍子們有關系，沒人敢動他們。
所以長安城裏和人類生活的都是良妖，不過孔雲起有點好奇這些妖們的生活方式。
她去了最近一個有妖的人家，是個官員的家。
三進的四合院，雕廊畫柱，處處能聞到名貴熏香的味道。
她走到偏院裏，這裏只供奉了一個神龕。
她有點驚訝，原來妖也能被當成神供奉起來嗎？
裏面的妖感應到了孔雲起的氣息，立刻出來行禮，“不知這位大仙有何事吩咐小的？”
孔雲起有些尷尬，摸出個靈果給他，“就是好奇你為什麽會和人類生活在一起，又為人類做什麽。”
這個狐妖笑著收起了靈果，“大仙好奇是我的榮幸。這和人類生活，自然是為了被人類供奉，獲得香火。香火能加速修煉，修得人形，好成仙啊。”
“收了香火，就要保護他們，主要是驅趕鬼。”
“鬼？他們是幹了什麽壞事嗎？”
“這壞事可多了去了，數也數不完。這裏的男主人曾說了一句話。”
他模仿官員的語言神態動作，“這當官啊，上下兩張口，餵飽了上面官員的口，才能去餵老百姓的口。”
孔雲起皺了下眉。
狐妖說完還給她解釋，“這世道，要想富，就得人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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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雲起來了一場激情的水中馬拉松，前方的目標一轉彎融入魚蝦中又不見了。
她挫敗地回到了岸上，也不準備狂轟濫炸。
這些龍二代們，有著隱蔽的、保護的、提高速度的法寶，水裏環境覆雜多變，稍微一渾濁，就再也找不到了。
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龍族真富啊，富到玉帝的周圍都是篩子，前腳她剛接了旨，後腳這些占據江河的龍子們看見她就跑。
也知道她把龍宮沖毀的事，也不在水府待著，就一味逃。這抓都抓不到，別說殺了。
她累得癱倒，服了，她一個長毛的鳥，怎麽游過原本就生活在河裏的龍子。
毛招財原形走過來，伸出他那充滿倒刺的舌頭給她舔毛，帶著點安慰的意思。孔雲起被舔得刺癢，稍微抖了兩下，也懶得動，不過心情好多了。
不能繼續這樣莽下去了，她在心裏想辦法，現在他們都龜縮起來了，稍微行動一下就會打草驚蛇。
不過就算怎麽藏，癮上來了憋不住還是要出來吃人。
決定了，她要去假裝成一個凡人。
這裝凡人呢，就要裝的像。不能像某些神佛，既裝成了癩和尚，又非得捧著泛著寶光的袈裟，直直與那宰相、唐太宗交流，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的不同之處。
以至於菩薩走後，有好幾個潑皮扮成癩和尚騙吃騙喝，還教那得了重病走投無路之人，大冬天頭澆冷水跪在路上以示對佛的虔誠。
可惜那可憐人花了全部積蓄，卻當場一命嗚呼。
教人傾家蕩產的，教人沒了性命的，還不是個例。
官吏抓了人，到了衙門，竟也有恃無恐，大放厥詞，“這是佛祖給他們設的考驗，考驗過了自然就痊愈，考驗不過自然也當罰，是他們對佛的心不誠，佛也只是借我之口，我何錯之有？”
判決的官員官員躊躇不定，最後竟當場釋放。
潑皮們志得意滿，周圍觀看的百姓們亦敢怒不敢言。
下一秒，皮肉骨撕裂聲響起，那些潑皮的腦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掉了下來，骨碌碌地滾到了人前。臨死他們也沒反應過來，臉上仍是那囂張的表情。
眾人安靜了一瞬，下一秒或匍匐在地，或跪下祈禱，或聲淚俱下。
“菩薩顯靈了！菩薩顯靈了！！”
“那些潑皮大家誰不認識，怎麽可能有佛緣，果然坑蒙拐騙被佛懲罰了。”
“還我兒子啊……嗚嗚……還我兒子……”
“求菩薩保佑我兒子讀書中進士，光耀門楣。”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則落在毛招財的頭頂上，開口道：“凡人對佛挺敬畏的啊。”明明佛都算間接加害者。好在後來香火跟著因果線到達了她這個正主身上。
原本孔雲起覺得神佛只受香火卻不幫助凡人有些受之有愧，但看了菩薩的操作及後果後，覺得封神榜將神仙限制在天庭裏就很正確。
神佛仍有私心，而且他們影響實在太大了，可能簡單的一個動作，人間就有持續性的傷亡。
她有些求誇獎地問毛招財，“我厲害嗎？”
毛招財因為孔雲起窩在頭頂，無法點頭，正襟危坐道：“很厲害。”
也許是因為自己原形過小總被看輕的緣故，她總喜歡威力大、場面大的法術，對其他法術興趣寥寥。
但在被護法迦藍戲弄、龍子們先後逃脫後痛定思過，將孔宣老師的經驗和福星師傅教過的法術撿了起來。
首先就是對五色神光的開發。五色神光，對於孔雲起來說，是孔參寶的花盆，一個移動空間，偶爾可以刷刷寶物。在孔宣手裏大殺四方的神通，在孔雲起手裏成了擺設，遠遠墮於它的威名。
經孔宣老師的傾囊相授，孔雲起開發了兩種五色神光的用法。
第一種就是將五色神光以自己為中心鋪散開來，獲得信息，捕捉異常，可鎖敵、攻擊。只不過越遠的距離，鋪散的就越分散，所以得多換角度，以防敵人從空隙內逃走。但若敵人在這更換的間隙內逃走，孔雲起也沒辦法了。那些潑皮就是孔雲起用這方法殺的。
第二種就是將五色神光全部連成一條線，這樣五色神光最遠處的端點就可以迅速把她拉過去，讓她快速移動。
這也是因為之前孫悟空天天在她的耳邊誇他的筋鬥雲有多麽多麽厲害，才讓她想到這一茬的。普通的行雲駕霧雖然仙氣飄飄，但已經滿足不了她了。等孫悟空出來的時候，她要向他炫耀一下。
其次福星師傅教的法術她最近在精通望氣術，望氣術能先分清神佛人妖鬼，而人妖鬼她還能看出本身的功德和罪孽。
之前她往長安城內望了一眼，零零散散的妖氣和鬼氣，不過好歹是京城，真正害人的少之又少。
那些鬼物在晚上用香引來了，寫一道符咒，這道符咒的意思就是表明身份，驪山出身、截教四代弟子、福祿壽三星道童孔雲起，地府看到這消息，就會派鬼差來。
上來的是黑白無常，見到她就口稱仙子，將鬼們帶了下去。
人死後，各地的城隍廟會根據死籍派日夜游神將鬼魂帶走，若鬼魂逃脫，那麽就只能等地府裏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來勾了。
鬼魂們逃脫無非就是執念，剛脫離人類身份，還以為能影響人間。可時間久了就會發現無能為力，而成為鬼後無人供奉就會消散，這時才會後悔。
再想去地府，要麽碰運氣等到黑白無常、牛頭馬面；要麽等道士攢夠鬼魂，夠了地府鬼差上來一次的業績後，就用符咒告知。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需要什麽佛法來超度鬼魂，整個西游量劫就是佛教布置出來的巨大騙局。
孔雲起現在對佛教充滿了怨氣，她以為這第一難不過是她為了下界順手幫的忙，結果在佛教這裏她成了一個不被在意想法、物盡其用的棋子。
困著殷溫嬌的十八年，何嘗不是在困著她。正因為她心軟，正因為她知道了佛教的態度，害怕殷溫嬌受更多傷害，她才不像鐔一鳴一樣撂挑子不幹，而是心甘情願繼續被佛教利用。
可是最後呢？佛教把她的努力和付出看在眼裏了嗎？知道她所求的是什麽，不還是逼殷溫嬌自殺了嗎？
憑什麽啊？憑什麽？！
她怨恨啊，她不甘心啊。
等佛子長大，最麻煩的階段過去，佛教回頭就摘了她的桃子，讓自己獲得了最多的註目和敬畏。
所以她接了玉帝的敕旨，她不是天官體系的，玉帝無法直接下旨命令她，她是可以拒絕的。但她想到了通江龍王是佛的狗腿子，她就接受了。
此刻，她悟了，她缺少了一份強勢，缺少了一份戰績。
若是同樣的經歷，孫悟空前來，通江龍王得自己往自己臉上打著巴掌把陳光蕊還回來；說不讓動殷溫嬌，殷溫嬌的一根毫毛都不會有損失；給佛教出完力，佛教敢一聲不吭？
孫悟空被打壓，那也是最上層的出力，等他從五行山下出來，就算他指著玉帝、如來佛祖的鼻子罵，那他們也只能說一句潑猴，還得想方設法把他變成自己人。
一直在規則裏辦事，看似把自己護得密不透風，但自己受的委屈少了嗎？
一直靠身份、關系辦事，就算她臉皮賊厚，硬碰瓷把自己是太上老君、孔宣的學生的身份擺上去，那人家也就面上更恭敬些，私底下更添鄙視。
所以，她要殺出個名聲，讓江河湖泊血流成河。
當然若是一不小心、正當防衛將龍王，甚至是護法迦藍殺掉更好了。
反正師傅說她犯事就撈她。
……
這世上殺人的妖啊，有的被驪山神官殺了，有的被道士殺了。只有龍子們有關系，沒人敢動他們。
所以長安城裏和人類生活的都是良妖，不過孔雲起有點好奇這些妖們的生活方式。
她去了最近一個有妖的人家，是個官員的家。
三進的四合院，雕廊畫柱，處處能聞到名貴熏香的味道。
她走到偏院裏，這裏只供奉了一個神龕。
她有點驚訝，原來妖也能被當成神供奉起來嗎？
裏面的妖感應到了孔雲起的氣息，立刻出來行禮，“不知這位大仙有何事吩咐小的？”
孔雲起有些尷尬，摸出個靈果給他，“就是好奇你為什麽會和人類生活在一起，又為人類做什麽。”
這個狐妖笑著收起了靈果，“大仙好奇是我的榮幸。這和人類生活，自然是為了被人類供奉，獲得香火。香火能加速修煉，修得人形，好成仙啊。”
“收了香火，就要保護他們，主要是驅趕鬼。”
“鬼？他們是幹了什麽壞事嗎？”
“這壞事可多了去了，數也數不完。這裏的男主人曾說了一句話。”
他模仿官員的語言神態動作，“這當官啊，上下兩張口，餵飽了上面官員的口，才能去餵老百姓的口。”
孔雲起皺了下眉。
狐妖說完還給她解釋，“這世道，要想富，就得人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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